“所有苏联公民都必须接受苏联共产党的领导！”
叶罗德隆维奇吼叫似地一嚷，把娜佳吓得一颤，仰着脸说：“叶罗德隆维奇同志，您说吧，我听着。”
“娜佳，您和叶夫根尼·尼克拉耶维奇·米隆基涅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是他是恋爱关系。”
“哼！告诉您一个绝密消息：叶夫根尼·尼古拉耶维奇·米隆基涅近日将被召回国内！”
“啊？！这是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他是叛国者，他已经被中国情报机关招募为间谍！”
娜佳大惊失色：“啊？！不可能，这不可能！叶罗德隆维奇同志，您是我们的领导，您应当了解叶夫根尼的，您有责任向国内反映……”
“不错，我是了解叶夫根尼，我还了解您呐！”
“我？我又怎么啦？”
“你——娜佳·切列德尼钦科，也是叛国者！”
娜佳从沙发上蹦起来：“叶罗德隆维奇，你血口喷人！”
“血口喷人？”叶罗德隆维奇冷冷一笑，从抽斗里取出一叠照片，“看看吧，你和叛国者叶夫根尼在干什么？别以为你们在中国就可以随心所欲？几十年前，捷尔任斯基同志说得好：‘契卡的眼睛无所不在！’”
娜佳拿过照片看了看：“这有什么？专家组谁不知道我和叶夫根尼在谈恋爱！”
叶罗德隆维奇的语调忽然变得缓和了：“娜佳，您太不了解国家安全委员会了，这样您会吃亏的！您听说过伊万·亚历山大洛维奇·谢洛夫这个名字吗？”
娜佳迟迟疑疑问道：“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吗？”
“对！您见过他吗？没见过，我曾听说过他告诉人家，他懂得如何将一个人的身体的每一根骨头打碎而还让人活着，他可以使人在死以前叫他认什么就认什么。”
娜佳打了个寒颤，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，嚅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。
叶罗德隆维奇喝了口咖啡，说：“所以，您应当明白，当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审讯员看到这些照片后，会把娜佳·切列德尼钦科作为叶夫根尼的同伙而要他承认，而叶夫根尼也只好承认了。那时，就轮到您——可怜的娜佳·切列德尼钦科倒霉了！”
娜佳是个怯懦的女性，听到这里禁不住双手捧着脸啜泣起来。
叶罗德隆维奇走到她旁边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：“娜佳，这件事的关键就是这些照片，如果国家安全委员会看不到这些照片，那就什么事也没有。而照片和底片，都在我的手里！”
娜佳抬脸泪眼朦胧地望着叶罗德隆维奇：“这些照片是您拍的？”
“这个，我不能告诉您，但是，亲爱的娜佳，我可以告诉您，如果您尊重我的意愿，那我就可以把照片和底片全交给您，由您去处理。”叶罗德隆维奇说着，抱住了女专家。
娜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了，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，她的双手无力地推着叶罗德隆维奇，嘴里喃喃地说：“叶罗德隆维奇，不要这样，不要这样！”
娜佳忍受不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，禁不住轻声哭泣起来。
（待续）
